“慢着。”裴渊叫住了她,指了指一旁的柜子,“穿好衣服再去。”
苏姈宜看了看自己,披风已经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,只剩了里衣。
她这才反应过来,有些咬牙切齿地问他:“有衣服,你怎么不早说!”
他分明就是故意的!
故意想看她出丑!
“咳……”裴渊佯装咳嗽,有些心虚地别过头,“我病了,一时忘记了。”
苏姈宜气势汹汹地从柜子里拿起衣服,三两下地套好在身上,经过裴渊的时候,拿起床上的被子,扔在了他的头上。
裴渊有些哭笑不得,将被子从头上挪开的时候,已经没了苏姈宜的影子。
想来,应该是气着了。
裴渊叹了口气,也觉得最近的行为有些反常。
过了一会儿,沈叙白来了。
能看得出他也不是很愿,一脸的不耐烦。
“抬手。”沈叙白走近床边,费可好些功夫才拆除了裴渊肩上的绷带,嘴角抽了抽:“就这么点儿伤,至于包得跟个粽子似的吗?”
裴渊懒得理他,往他身后瞅了瞅,没有看见苏姈宜:“她人呢?”
说起这个,这俩人在一个房间里,睡到日上三竿才起,苏姈宜跑来找他的时候,一脸愤恨,又带着些娇羞。
沈叙白很难不想歪,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裴渊,有些一言难尽:“裴大人还真是厉害啊,我这里有上好的秋葵,需不需要给你补补?”
裴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,带着些危险的意味。
“哈……我同裴大人说笑呢。”沈叙白干笑了几声。
苏姈宜正好端了祛风寒的药来,便见两人的气氛有些诡异:
“我……来给裴大人送药。”
“你来得正好。”沈叙白将她拉了过来,挡住了裴渊的视线。
苏姈宜将手里的药递给他。
裴渊看见苏姈宜神色缓和了不少,并没有急着接过:“咳,不知怎的,我这手还是有些使不上劲来。”
苏姈宜微微暼眉,然后有些认命地开始给他喂药。
裴渊心安理得,还挑衅地看了沈叙白一眼。
看着这一幕,沈叙白简直是目瞪口呆,士别三日,当刮目相看啊,裴渊似乎脸皮练得厚了不少。
“表哥,他的伤……”喂完了药,苏姈宜回过头来问他。
“放心,死不了。”沈叙白翻了个白眼,又委婉地提醒了一下苏姈宜,“虽然我们家大业大,但是也不兴这么浪费绷带啊。”
看到解开的一大坨绷带,苏姈宜有些羞愧:“还请表哥指教。”
苏姈宜满眼都是虚心好学的样子,沈叙白只好给她示范。
裴渊也是一脸的不情愿,沈叙白刚靠近他,他就将头别到了一边。
“这药记得一日给他涂上两次。”重新包扎好后,沈叙白随手掏出一瓶金疮药,扔给了苏姈宜。
突然想起了什么,沈叙白问裴渊:“我昨日走得匆忙,没来得及问,可知昨夜行刺的人是谁?”
“李澜。”说起正事,裴渊也正色道。
“李宏的儿子?”沈叙白摇了摇扇子,“看来,这老家伙贼心不小啊。”
“李宏已经被魏璟连夜押往了诏狱。”裴渊眯起眼睛,冷声道:“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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